柏林是德国的首都,是一座国际大都市。几百年的历史,几百年的沉淀,在这里留下了无数瑰宝。
亚历山大广场
5月19日我们从波茨坦开进柏林已是傍晚7点过,好在旅馆离亚历山大广场不远,于是我们就朝那里走去。到那里天已基本黑了,广场上四周没有多少行人,只有那新建的Mall里还热闹非凡,我们走进去感觉就是走进了美国的一个购物中心,世界名牌产品,当地产品都在这里集聚,最上一层是一个饮食天地,德国,法国,意大利,中国餐也在这里欢聚,一比高低。 我们也在这里解决了晚餐。
广场上那座高耸入云的柏林电视塔是原东德的杰作。1965年,东德领导人希望建一座大型的标志性建筑,对准西柏林以炫耀自己的强大。方案几经设计修改,地址几经选择,最后决定在亚历山大广场建一座高高的电视塔,对着西柏林的国会大厦。动工后遇到地基下沉难题,东德政府只好悄悄请来瑞士工程师帮忙(瑞士属于中立国)。整个工程历时4年,最终在1969年民主德国建国20周年时完工,这座高368米的建筑成为德国最高建筑。但这个巨人好像丝毫也没有损伤影响西德的发展,也没有给东德带来繁荣。倒是这个巨大的玻璃圆球上由于阳光照射而出现的十字架,带给人们无限的遐想。东西德人都认为这是上帝的复仇,因为东德政府到处拆毁教堂,拆除十字架。这种剥夺人们信仰自由的做法引起上帝的愤怒,上帝以一种特殊的方法让人们看到十字架,从而坚信自己的信仰。
当然这座电视塔本身的功能还是不能抹掉的,至今它仍发挥着作用。它也是柏林市的一个地标。
电视塔旁的这栋红色的建筑是旧市政厅。它建于1860年代,应该是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它在二战中被炸损失惨重,战后它被划为苏联管辖区,然后在1950年代按原样重建,成为东柏林市政厅。1991年两德统一后,它成为今天柏林市市政厅。
建筑设计师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的塑像
第二天我们朝菩提树下大街走去,去找寻更多的瑰宝。我们的旅馆就在施普雷河边(SPREE RIVER),出门沿着河边往北走,不一会看见柏林大教堂的绿色圆顶。快要走到桥边时,在我们的左边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那里有几尊塑像。我们走近一看,正中那尊是建筑设计师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的塑像。波茨坦无忧宫内的那座罗马浴场就是他的作品,紧邻的柏林大教堂和教堂边的那栋柏林老博物馆也都是他的杰作。在柏林和德国只要留心就会看到很多他的作品。他不仅是18世纪普鲁士著名的设计师,国王御用建筑师,还是城市规划师及家具舞台设计师。
柏林大教堂
接着我们走上宫殿大桥,穿过马路来到柏林大教堂前。正遇上周五很多人或坐或躺在教堂前的草坪上,这座巴洛克风格的教堂巍然屹立在一旁。它的历史不算久远,只有一百多年,但这个地方却是柏林的魂。早在1465年,这里就已经有一座教堂,它是当时霍亨索伦王宫殿的一部分。霍亨索伦家族是欧洲的三大王朝之一,为勃兰登堡-普鲁士(1415年-1918年)及德意志帝国(1871年-1918年)的主要统治家族。这个家族统治普鲁士达500年之久,它的历史影响不容忽视。1894年,当时的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希望建一座大教堂,作为新教的教堂与梵蒂冈罗马天主教的圣彼得大教堂对抗,于是他下令拆除原有的教堂,请设计师尤里乌斯。拉什多夫(Julius. Raschdorff)设计建造了这座巴洛克风格中又融入文艺复兴元素的大教堂。它的三个圆形拱顶仿照了圣彼得大教堂,但却又有自己的风格。圣彼得大教堂的几个圆顶是在一个平顶上,而它却是由三个不同的顶层建筑支撑着,中间是一个大型的带窗的圆形建筑,两边则是一个钟楼式的建筑。这种设计让阳光从窗户射进,使教堂内部明亮宽敞。我们没有进到里面,但从网上看到的一些图片可知,它的内部装饰非常豪华,里面的光线也不错。不论是从教堂的设计还是从教堂的地位,这座柏林大教堂还是不能与圣彼得大教堂相提并论,但是它毕竟承载着柏林自己几百年的历史,是柏林人心中的圣地。
博物馆岛
施普雷河不远万里流经这里,为了使柏林城更加美丽,它特意分出一条支流,从而形成一个岛屿,闻名世界的柏林博物馆群就位于这个岛上。这里有五座不同类型的博物馆,收藏古希腊,古罗马艺术的老博物馆,展示古埃及和卢比亚人文明的新博物馆,各类古代雕塑集中的博得博物馆,到老博物馆里欣赏价值连城的艺术品,穿越时空走进佩加蒙博物馆,去体验巴比伦,古希腊的生活。我们这几年到过的博物馆不少,为了节省时间去看更多的柏林,我们没有走进这些博物馆。
柏林洪堡大学和柏林大学
从柏林大教堂出来沿着菩提树下大街往西走不远,就是柏林洪堡大学。它是柏林最古老的大学,创建于1810年,是由时任普鲁士教育大臣,德国著名学者,教育改革家威廉。冯。洪堡创办的。他认为现代大学应该是知识的总和,教学与科研应同时并存,学术自由是学校的灵魂。他还认为学校培养的人才应该是既有对科学探索的执着和能力,又有做人的基本原则,学校应注重培育学生个人的个性和道德的修养。学校在他的这个理念下吸引了不少当时知名的学者到校任教,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普朗克,哲学家黑格尔,叔本华,费希特,谢林,神学家萨维尼等都曾任教于此。因而学校也培养出无数杰出人才,哲学家费尔巴哈,诗人海涅,宰相俾斯麦,共产党理论的创始人马克思,恩格斯等,从1901年到1930年代学校共有29位诺贝尔奖得主,获奖领域涉及物理,化学,生物,医学,文学,还有和平奖,这被当时的世界称之为“黄金柏林20年代”。它也为中国培养出不少人才,罗家伦,傅斯年,宗白华,赵九章,陈寅恪,章伯钧。。。
这所大学建校之初的名字是“柏林大学”。二战结束后,这所大学也被一分为二,它整个划归东柏林境内,属东德管辖,为纪念学校的创办人,改名为“柏林洪堡大学”。而部分师生为了追求学术自由选择离开了它,后来在西方世界的支持下,于1948年在西柏林成立了“自由的柏林大学”,这部分师生重新回到学校,“真理,和平,自由”成为这所新学校的校训。这所学校依然遵循着洪堡的办学理念,坚持教学与科研并重,坚持教授治校,学术自由,不久就蜚声欧美,成为西德的学术重镇。至今这所柏林自由大学仍跑在德国大学的前面,是德国政府的11所精英大学之一。冷战结束后这两所大学并没有合并,各自继续发展着。
勃兰登堡门
继续往西走,一座与希腊雅典卫城极相似的建筑就在眼前,它就是承载太多德国历史的勃兰登堡门。自它修建到现在的220多年里,它见证了弗里德里希二世七年战争的胜利,拿破仑从此门攻入柏林带给德国人的屈辱,纳粹在此地的耀武扬威,冷战期间东德政府修建的柏林墙将它团团围住的孤独,它也亲自聆听了美国总统里根的“打开这扇门”的精彩讲演,它也和德国人民一道为推倒这座墙打开这扇门而狂欢不已。它四周的广场和街道的名字也证实着它所见证的历史:往东的那个广场叫巴黎广场,是为纪念1814年普鲁士攻占法国巴黎,紧接着往东延伸的大道就是菩提树下大道。往西的广场则是三月十八日广场,是纪念1848年3月18日的德国的“三月革命”(这是一场由5千多追求民主自由平等的中产阶级发起的革命)和1990年3月18日东德的第一次人民议会自由选举。紧接着往西延伸的那条大道叫六月十七日大道,是为纪念1953年东德人民反抗专制统治,争取自由的起义。
从15世纪起,柏林就是勃兰登堡选侯国的首府。1701年,勃兰登堡选帝侯统一诸国和普鲁士王国,加冕为普鲁士王国的第一位国王,就将柏林作为普鲁士王国的首都。1734年起为首都柏林建造城墙,1735年在柏林城的西面竖立起了一座简陋的由两根石柱支撑的城门,因城门外的道路通往哈弗尔河畔的勃兰登堡,而得名为“勃兰登堡门”。
1788年,刚刚即位的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为了纪念他刚刚去世的叔叔,他下令重新建造勃兰登堡门,历经三年于1791年完工。这就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勃兰登堡门,它庄严肃穆、巍峨壮丽充分显示了当时处于鼎盛时期的普鲁士王国国都的威严。两年后,1793年又在门的平台上增添了一尊“胜利女神四马战车”雕像。
这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由12根希腊多利克式立柱分东西两边支撑起上面的平顶,同时将门楼分成5道门,正中的门宽于两边的门,它是王室成员们专有的通道,非王室成员只能从两边的窄门进出。门楼内两柱之间的墙上的浮雕是希腊神话里的英雄们。
门顶中央最高处是一尊高约5米高的胜利女神的铜制雕塑,女神气宇轩昂地驾驶着一辆四马两轮战车,她右手持着带有橡树花环的权杖,花环内有一枚铁十字勋章,花环上站着一只展翅的鹰鹫,鹰鹫戴着普鲁士的皇冠,四匹战马扬蹄飞腾。
然而这尊雕塑也经历了失而复得。1806年10月27日,拿破仑骑着马率领法国军队,以征服者的身份通过曾经象征普鲁士胜利的勃兰登堡门,进驻柏林,占领了普鲁士。同样在这一年,拿破仑命令将勃兰登堡门上的胜利女神雕像拆下装箱,作为战利品运回了巴黎。结果世事难料,8年后一场普鲁士参加的第六次反法同盟又一次占领了巴黎,拿破仑还没来得及安装这尊塑像就投降了,于是这尊胜利女神雕塑回到了德国。就是在这一次修复时才在花环中加上了象征权力的铁十字勋章。
二战中它也同样遭到严重毁损,战后这座勃兰登堡门划归东德。1956年修复它时,倒是东西两边共同出力,但照原样修好后,东德政府认为那个铁十字勋章和鹰鹫代表着普鲁士军国主义,因此将它从花环上拿走,直到冷战结束,才又把它们装上去。
那天我们到达巴黎广场正遇上一群人在那里集会,要求着什么。我们上前询问,得知是一群阿富汗移民在要求他们的权利,至于具体的什么权利,由于语言沟通的障碍,没能问清楚。但整个集会是和平的,警察也只是在一旁维持次序。
国会大厦
我们按照预约时间来到国会大厦,安检后戴上语音导游器开始参观国会大厦的拱顶。我们沿着一条螺旋式的自动电梯一边慢慢向上,一边听着解释。这个地方从1894年起就是德国议会的所在地,但1933年希特勒纳粹上台后,只有纳粹党员参与议会,因此议会名存实亡。1933年2月27 日发生的国会纵火案将大厦拱顶烧毁。而在二战末期大厦又遭盟军轰炸,直到1955年联邦会议决定修复这个大厦。修复后的大厦没有了原来的拱顶,拱顶是两德统一后新建的。两德统一后政府决定将议会从波恩迁回柏林,这座大厦就开始修复,1993年起开始招标,最后在80多个设计方案中选中了设计师诺曼。福斯特的方案。
这个玻璃拱顶真是一个钢筋铁骨的巨人,24根竖直的钢筋围绕四周,直插蓝天,17根水平的钢筋层层环绕着那24根直立的钢筋,将其牢牢地固定,这横竖交叉之间是透明的钢化玻璃。我们上到离地面40米高的平台,俯瞰脚下内外,外面,勃兰登堡门,柏林大教堂,柏林电视塔,施普雷河。。。。尽收眼底;内部,那个支撑这个钢铁巨人的底座就像一个变换的魔术师,随着螺旋型电梯上人流的不同,反射在它上面的图案就不断地变换着,就像一个万花筒,反射到下面那一个圆形上的图案更是一幅美丽的图画。这个玻璃拱顶不仅象征着政治和国会工作是透明的,它还有真正实际的功用。
来到平台才看到这个拱顶是开放的,在它的下面是一个大大的环形立体缸,缸的四周参观者可小坐休息一下。原来在设计这个拱顶时,就要求设计者把如何利用太阳能等生态学的问题考虑进去。大厦屋顶上安装有300多平方米的太阳能设备,再加上两座以生物柴油为燃料的热电厂,它们就可以为整座大厦及周边的地方提供电能。而这个缸用来专门收集雨水,让雨水流入一座吸收式冷冻机,利用电厂的部分余热驱动来为大厦供冷。另一部分余热被用来将地下300米深处水库中的盐水加热到约摄氏70度并泵回地下,这些热水可以在冬季用来取暖。另一个60米深处的水库则被用来存储冬季的冷气,用于夏季供冷。
大厦的玻璃拱顶通过360个漏斗状排列的镜子将太阳光引入,作为大会场的照明和通风。为了避免阳光直射并引起会场温度过高,那些镜子的位置是可以通过电脑来调节方向的,使其有时是反光镜,有时又是遮阳镜。在漏斗内部的热气可以被引导到建筑的最高处,通过一个拱顶中心的圆洞排出。在其通道上它还经过一个热回收设备,将部分余热收回。
看到这些不得不佩服德国先进的政治理念和高超的科技水平。这也让我想起新加坡的那个花园。正是这些高科技在减少着二氧化碳的排放量,让我们生存的这个地球保持干净,给我们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谢谢你们,为我们做出的贡献!
胜利纪念柱
沿着六月十七大街一直往西,就会看到柏林的胜利纪念柱(Siegessaeule) ,它建于1865年,是为1864年普鲁士战胜丹麦而建。我们几次开车路过它,却因为不同的原因没有停下来观看它。当我们从波茨坦开进柏林时就远远地看见高高圆柱上站立的胜利女神。这尊镀金的女神傲然站立,左手拿着象征权柄的十字铁杖,右手高举象征和平的花环。战争获胜后建立这样一座纪念碑,一方面庆祝胜利,一方面希望和平。希望和平最应该做的就是反省,而不是炫耀武力。如何才能让惨剧不再重演、让和平永驻人间,这应该才是建立这座纪念碑的最好目的。
足球
足球在德国应该等于橄榄球在美国,是一项有传统的运动,喜欢踢足球的人不少。德国的足球水平也是名列世界前茅的,到目前为止,它是唯一一个包揽男女世界杯冠军的国家。它也曾四次夺得世界杯冠军,三次夺得欧洲国家杯冠军。
这次我们在德国就遇上两次足球大事,一是在到达慕尼黑的当天5月15日,在慕尼黑老城玛利亚广场拜仁球队的球迷和球员一起庆祝球队获得2016年德国足球甲级联赛冠军。第二就是在柏林的第三天(5月21日),巧遇拜仁球队和多蒙特球队的德国杯决赛。那天我们正走在在柏林热闹的博物馆岛附近的施普雷斯河桥上,突然传来雄壮嘹亮的歌声,随声音看去,河面上一艘游船正缓缓朝我们开来,上面坐满身穿多蒙特球队队服的球迷,他们齐声唱着队歌,一会从相反方向又驶来一艘游船,船上仍然是多蒙特球队的球迷,两船相遇更是把热闹的气氛推向高潮。相比多蒙特队球迷的狂热,拜仁球队的球迷则低调很多,我们只是在街上看到零零星星的一些球迷,或三五成群,或家人在一起,就是在菩提树下大道我们看到拜仁球队的大型旅行车时,也没多少球迷围观,到是我们这些游客好奇围住了它。球票是肯定没有了,好在有电视可看。我们早已买好当天晚上的歌剧票,歌剧一结束,我们立即回到旅馆,正遇上两队踢平,靠罚点球一决胜负,最后拜仁队夺得冠军。
音乐歌剧
位于柏林波茨坦广场的爱乐乐团成立于1880年代,是世界一流水平的乐团。我们原计划去聆听一场音乐会,但我们停留在柏林的那几天没有,最后只好走进了柏林国家歌剧院,欣赏了歌剧《托斯卡》。遗憾的是位于菩提树下大街,与洪堡大学隔街相望的国家歌剧院正在维修,我们只好到六月十七日大街西头紧邻柏林技术学院的(Schiller Theater)新里尔剧院。这歌剧院也有100多年的历史,演出过不少经典的歌剧。这部《托斯卡》是著名作曲家普契尼的作品,他把法国剧作家萨尔杜的悲剧《托斯卡》改编成歌剧。整部剧中他以柔和的旋律来缓和剧中深沉的悲剧主题,使音乐与戏剧完美的统一起来,其中最为我们熟悉的咏叹调是“为了艺术,为了爱情”和“今夜星光灿烂”。
![]() |
位于波茨坦广场旁的柏林爱乐乐团(照片取自维基网) |
夏洛滕堡宫
夏洛滕堡宫位于柏林城西边,是柏林境内现存的最大一座皇宫。1701年,勃兰登堡选帝侯弗里德里希一世加冕为普鲁士国王,于是他为自己修建了这座夏宫。1705年,他妻子去世后, 为纪念他的妻子,他以妻子的名字夏洛滕(Charlotten)命名此宫。
我们在柏林的第二天一早开车来到这座宫殿,宫殿正在维修,脚手架几乎遮住了宫殿的正面,但上面的一行字告诉我们宫殿照常开门迎客。我们走进宫殿,里面现已改成博物馆,主要展示的都是油画,但宫殿的豪华还是随处可见:装饰华丽的国王寝宫,摆放中国瓷器的王后收藏室,墙上的珍贵油画,壮观回廊中的精美浮雕。。。无不彰显着皇室的高贵气派。看介绍,这座宫殿里最能显示皇室富贵的就是“琥珀屋”,整个30平方米的屋内墙上全由琥珀装饰,整个工程耗时十年。可惜后来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继位后,1716年为了与俄国结盟,就把它送给了俄国沙皇彼得大帝。这让我想起在俄国圣彼得堡叶卡捷琳娜宫看见的那个琥珀屋,它们是同一个屋吗?(回家后上网一查,果真是同一个屋。)
这座宫殿与慕尼黑的宁芬堡宫一样,宫殿本身不算太大,我认为最美的还是位于宫殿后面的花园。这座英式中又有法式韵味的花园沿着一旁的施普雷河往北延伸,里面树林,湖泊,天鹅,岛屿,小桥一个赛一个美丽,漫步其中犹如行走在一幅幅油画中。
整座花园里建筑不多,仅有两个,一个是位于花园左后面的观景楼,它建于1788年。这是一座巴洛克风格的亭子,还没有波茨坦无忧宫花园里的那座中国茶亭大,但它有三层楼。我们走进这座现在已是柏林皇家瓷厂的博物馆,里面不大,除了我们别无他人。我们按照那位管理员的要求,先从从楼上看起。我们沿着狭窄的楼梯来到三楼,里面展品虽不算多说,但可以说件件都是精品,不论是从式样,图案,色彩,还是从做工来看,都会让人耳目一新。没走出中国时,一直认为中国瓷器世界第一,这些年四处游走,才知道天外有天,强手散布世界各地。
说起这个瓷厂,又不得不提到那位住在波茨坦无忧宫的艺术家国王弗里德里希二世。这位国王喜欢东方艺术,尤其是中国和日本的瓷器。所以当他知道在他的国内有人生产瓷器时,他就给予了生产者很多优惠政策。先是在1751年特许毛料制造商威格里成立柏林瓷器作坊,给他提供工场 ,特许他享有原料关税自由权。结果由于无法突破技术难题,又加上恰逢七年战争,威格里最后不得不放弃。到1761年,另一名商人葛兹戈夫斯基接手威格里的作坊,并四处招收技术工人,高级画师和塑形师,经过无数次试验终于突破难关,生产出来高水准的瓷器,由此取得皇室许可将作坊改名为“柏林皇家瓷厂”。但没过几年,这家工厂陷于财政困境,这时弗里德里希二世就收购了这家工厂,并以国王之名,将勃兰登侯爵徽纹上的“蓝色权杖”作为商标。从此,有雄厚财力支撑的瓷厂在懂艺术的弗里德里希二世的带领下,生产出越来越高质量的瓷器--浮雕装饰的餐具,古希腊风格的餐具,自然风格花卉的花瓶,各式人物塑像等。这些产品逐渐被欧洲各国王室所青睐,普鲁士也成为奢华品的大宗出口国,这些瓷器远销世界各地。250多年来,不管遇到什么困境,它始终不改初衷,一直坚持全手工制作,严守古典主义样式,这个蓝色王权徽章图案至今仍代表着品质无暇,外型完美的。(哦,不要忘了,这家工厂的德语缩写是KPM,也许哪一天在旧货市场上还能淘到它的产品,到时可就发了。)
再一个就是位于花园小岛旁的陵墓,他是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在1810年为他英年早逝的妻子路易莎建的陵墓。这位王后是普鲁士最有名最受人们爱戴的王后,她虽然只是站在权力的背后,但她在面临国家战败的困境面前毫不气馁,协助国王建立起新的秩序,让普鲁士得以重新站立起来。可惜她年仅34岁就离开了她的祖国,安眠于此。当然这位国王去世后也与他心爱的妻子在一起了。之后在这个具有古希腊风格的大理石陵墓里,又安葬着普鲁士的第一任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和他的妻子。
御林广场(Gendarmenmarkt)
我们在参观国会大厦听解说时知道,就在离波茨坦广场不远处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它就是御林广场。当时我们也随着解说指示的方向在国会大厦拱顶平台远眺这座广场。晚饭后已快10点钟,我们才走到这座广场。广场上静静的,几乎没有人,只有偶尔开过的车辆打破它的寂静。广场上三座主要建筑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是别有一番雄姿,黑暗掩盖着它们的沧桑,灯光呈现出它们的光辉。
广场正中的那座新古典主义的建筑是柏林音乐厅,德国诗人弗里德里希。席勒就静静地站在前面,他脚下台柱的四周坐着四个人,他们或看书,或沉思。这个音乐厅的正中几十阶台阶两侧各有一组塑像,台阶之上由四根希腊式立柱撑起一个高高的门廊,精美的浮雕安放在门廊上方三角形的屋檐内,屋檐上站立者三尊塑像。它后面更高一层的屋顶上也有一组塑像,天黑看不清,应该是一位伟人正驾驶着一辆三驾马车。这座建于1821年的音乐厅也是普鲁士著名设计师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的杰作。 他是在一座被烧毁的歌剧院的废墟上建造的这个音乐厅。
广场上的这三座建筑在二战中都严重受损,它们全是战后重建的,最早完成的是正中那座柏林音乐厅,1984年重新对外开放。最后恢复的是德国大教堂,于1996年作为德国历史博物馆对外开放。这个顺序正好和它们最初建设的顺序相反。
柏林虽然没有慕尼黑富有,但它的历史却让我深深地记住了它。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